＝第五章＝
Viggo有些头痛。
不，不是来自Orlando。
呃，好吧！有些来Orlando。
Viggo看着Sir Ian对自己微笑，同样的，在他的视线里，Orlando在Ian背后窃笑的脸。
「是的，Sir Ian。」Viggo努力让自己面带微笑的回答。「您的建议非常中肯，品酒的确是社交中非常重要的一环，但是Orlando少爷的酒品有些……需要加强？我想Orlando少爷的体质也许真的不适合学品酒。」
「Viggo，我的酒窖里现在有多少瓶酒？」Ian感到有趣摸摸自己的下巴，看着他多年来的管家问。「从……一九九三年至今。」
「Sir，一共有八百九十二瓶，截至上个礼拜一为止。」Viggo把所有的数字都记在自己的脑袋里。
「这里面总有Orlando能喝的？」Ian的蓝色眼睛望着Viggo，他想到刚刚自己说要让Orlando上品酒会的时候，Viggo那大惊失色的表情。「清淡一点的？白酒？薄荷酒？甚至是香槟？」
「Sir……这……」Viggo在想要怎么说服Sir Ian，Orlando却已经笑得眼睛都要瞇起来了。
「Sir，没关系的。」Orlando走上前柔声呼唤他的长辈，他说。「虽然我也许在品酒不是强项，但是我会努力学习的，您不必为我的课程费心，我相信Viggo一定能为我准备很完善的课程，并且让您满意验收的。」
「Orli，你真是个好孩子。」Sir Ian看着年轻人懂事的模样满意微笑着。「那，两个礼拜后我就等着验收吧！」
「Yes Sir，Viggo不会让您失望的。」Orlando笑的非常自信，看起来对于应付Ian他已经达到专业的程度。
一回到骑士别院，Orlando看着一直走在他背后的Viggo沉默地走进二楼书房，Orlando不发一语的跟过去。
「Vig。」一关上书房的门，Orlando看着Viggo在书架前徘徊，动手一本书一本书开始拿，他扫了一眼都是『酒的分类』『品酒入门』『酒类礼仪』，Orlando叹口气，伸手拉下Viggo拿书的手，他说。「别拿了，我都看过。」
「你既然答应了Sir Ian，你就要拿出成果。」Viggo看起来很冷淡，他向来不爱接烫手山芋，这个烫手的任务还是那个明知道办不到的人亲自接下来然后丢到自己面前要自己善后。
「我很清楚喝酒的方法跟礼仪。」Orlando把Viggo手上的书一本一本放回去，他说。
「但是你根本没办法喝酒！」Viggo强自压抑着怒气说。「Orlando，你为甚么要这么作？」
「我可以喝。」Orlando知道从Viggo担任他的管家以来就严格防治他喝酒，也深知如果没有Viggo同意，他沾不到一滴酒。「你不能永远拦着我不让我喝。」
「只要你当我的少爷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喝酒。」Viggo转头看着Orlando，严肃的说。
「为甚么？」Orlando望着Viggo，明知故问。
「你酒品不好。」Viggo转过头去，焦躁的说。
「我喝了酒会做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吗？」Orlando缓缓转过Viggo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
「……没有。」Viggo移开视线，冷淡的说。「既然你答应了Sir Ian，我就会让你做到，我立刻通知Tom更改菜单，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先配合餐点饮酒。」
「Vig，你生气吗？」Orlando看着Viggo转身离开，唤住他问。
「少爷的学习也是管家的职责，如果少爷希望学会社交礼仪，管家就该让少爷学会，已达成Sir Ian的要求，晚餐前我会先通知少爷的，您该休息了。」Viggo没有转过身，一板一眼的说。
「我说，先生，少爷是不是不太能喝酒啊？」女仆Alice站在餐桌旁，看着Orlando边用餐边喝酒……今天为了搭配品酒特地上了肉类料理，但是Orlando两者皆没吃多少，而且脸红的好快。「刚刚的烤鸽肉沙拉他只吃了一些，至于百香里烤羊肉腿他才吃了三口就放下刀叉了。」
「他从以前就不能喝酒。」Viggo低声的说。「只要一喝就会醉，更年轻的时候，连闻到酒味都会醉。」
「那，先生。」负责上餐的Tom也从厨房走出来，今天剩菜太多，有些打击厨师的信心。「我听说少爷要上品酒会？这种情况您要怎么应付？」
「我会医生给我一些解酒药。否则，晕车药也可以。」Viggo头痛闭上眼睛，他说。「Alice，请你准备热茶跟冷热毛巾各一条然后一盆温水跟毛巾送到少爷的房间，Tom，接下来的餐点就先别上，辛苦你了。」
「没问题，还好你有先告诉我叫我减少份量跟菜色。」法国人Tom爽朗的大笑两声，他对于Viggo未卜先知总是万分佩服。「快把少爷带回房间去吧！你要吃饭的时候我会把你的餐点热好。」
「谢谢你。」Viggo点头，走向餐桌示意Mary可以收拾了。「少爷，您看起来不太舒服，是不是先回房间休息？」
「……我没有不舒服。」Orlando的脸放得很低，他瞪着眼前那盘肉好象他是自己的仇人一样。他整脸晕红，耳朵发烫，Orlando仔细算算，他才喝了不到一杯的酒怎么可以不舒服成这样？
Viggo没听他的，将那盘羊肉从他桌前抽起递给Mary，将Orlando盖腿的餐巾布撤开，一手就将Orlando从座位上提起来。「少爷要回房间休息，餐点就麻烦你们了。」
「是。」其它侍餐人员早已心照不宣看着Viggo将Orlando抓走。
「你这白痴！」Viggo把Orlando甩在床上，一边帮他解开衬衫的扣子，一边恶骂。「你今天才喝多少？可能还不到一杯酒吧！看你这模样怎么参加品酒会！」
「我……我好难过。」Orlando抬起头，世界都在旋转，只有他眼前的Viggo直楞楞站在他面前。
「躺着啦！」Viggo一手把Orlando压躺，拿起Alice早准备好的热毛巾盖在Orlando的额头上，过热的温度让Orlando惊叫一声就甩开。「好烫！」
「等一下！」Viggo皱着眉头把热毛巾拿起来，换上冷毛巾，这可是Viggo特地为了Orlando研发的独家醒酒止晕眩的方法，不过Orlando从没有乖乖受教过。「你给我乖乖的盖好！」
「不要！」Orlando在床上滚一圈，把毛巾抖到旁边去。
「Orlando。」Viggo把Orlando拉回到自己床侧这边，同时又把热毛巾压到他脸上。
「Viggo，好烫。」Orlando一把扯下热毛巾，远远扔到床下去。
「不想晕就乖乖盖着！」Viggo借机又盖上冰毛巾，惹来Orlando的惨叫。
「好冰！」Orlando扭一下，这下连冰毛巾都飞的老远，Viggo叹口气早知道会如此，他拉下手套在准备好的脸盆打湿毛巾，把Orlando那张脸仔仔细细的抹一回。
「乖乖躺着，等你醒来你就会舒服一点了。」Viggo把毛巾丢进水里，扎扎实实把Orlando按在床上，他说。
「Vig。」Orlando虽然安分躺着，双手却已经环上Viggo的腰。「陪我。」
「我在。」Viggo叹口气，过去这几年只要Orlando喝醉酒，就会抓着自己不放，好几次还因为太缠人最后只好睡在管家房里。
「不够。」Orlando的手出力将Viggo的身体拉近，带着热度的脸庞就靠过去磨蹭着。「陪我睡？」
「我已经在陪了。」Viggo伸长手再次把毛巾打湿，帮Orlando的脸庞、发际、耳后、颈间都详详细细得擦了一次脸。「好点了没？」
「你躺下来对我来说就够好了。」Orlando缩着身体靠向Viggo，双手不安分的滑进Viggo白衬衫下，呢喃着请求。「陪着我，Vig，你在我就觉得舒服多了。」
「Orlando，别这样。」Viggo拉开他的手，把手好好埋在棉被下。「你睡吧，我陪你。」
「以前只有我喝了酒，你才肯陪着我入睡。」Orlando握住Viggo的手，闭着眼睛说。
「还说呢！前年你喝了酒，差点走到Sir Ian房里要跟他一起睡！」那些Orlando作过的傻事，Viggo可是能够一样样数过出来。「去年你还不停闹脾气非要黏在我身上，后来动员了三个人才把你拉开！至于大前年闹不过你只好让你睡在管家房里，而你……」Viggo扫一眼年轻人半屈的腿间有个不自然的弧度，Orlando为甚么总是能把酒当春药喝？那年他睡在自己房里，Viggo实在受不了年轻人的勃起磨蹭他整晚，后来『动手』帮他解决了，从此Orlando就更爱找机会喝酒，喝了之后也非粘着他不可。Viggo叹口气，让他把被盖好。「你该睡了，少爷。」
「Vig，帮我。」Orlando抓着Viggo不放手，他知道Viggo明明发现了。
「我不该这么帮你的。」Viggo要抽回自己的手，他拒绝了。
「你帮过我。」Orlando软着声音说。「每次都帮我。」
「……那次我错了。」而且之后很多次都错了。Viggo心想。看着眼前这双咖啡色眼瞳柔声的请求，Viggo不确定自己能够拒绝这种诱人的请求，Viggo从没想到Orlando在床上会是那么治艳的神情，他只是喘着气咬着唇忍耐不要发出更多声音，都能让自己……喔Viggo！你这个无能老头！别再想了！快想想其它的事情……对了，品酒会！「你可以自己解决，别忘了品酒会这个麻烦可是你扯出来的，你真的要解决得可没有『动动手』那么简单。」
「Vig。」Orlando侧着头想一下，他说。「你记得我刚刚喝的酒吗？」
「是的。」Viggo不解的回答。
「你可以帮我再准备一份吗？」Orlando提出请求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