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老家伙!」Orlando没有松手的意思,也不想听Viggo解释个不停。Orlando把怀里的老家伙抱高了一些,怕他摔下去,两人房间相邻,没几步路就到。「你不用说太多,你得知道,半夜醒来老是看到你蜷曲着身体躺在那小沙发床……我认输了,我们一起睡就是了。」
「你知道?」Viggo让Orlando把自己放下,他讶异的问。「几时知道的?」
「第一天你睡在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Orlando抓抓头发,无可奈何的说。「我忘了你是个话说出口就打死不退的家伙,看你身上都带着伤还躺在那,说实话挺难受的。」
「呃……」Viggo一直以为自己掩饰的挺好,原来早就被Orlando看穿了。
「你说的那些是什么?」Orlando回自己房间去拿了枕头跟被毯,他答应跟Viggo一起睡,却没答应跟他同枕共寝,他把自己的枕头被毯丢在Viggo床上开口问了。「你知道,就是你每天晚上在我床前说的那些丹麦语或是西班牙语?」
「你连这个都听见了?你晚上到底有没有在睡觉啊?」Viggo有些不好意思,他真的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那不就连那些额头上的亲吻都……
「这该是我问你的吧!老家伙!」Orlando挑挑眉毛,他说。「不知道是那个枪伤病人半夜不睡觉跑到别人房间看别人怎么睡觉?你还没告诉我那些丹麦语是什么意思?」
「那只是一些丹麦俗语祝你好梦。」Viggo低下头说。
「真的?教我讲?」看到Viggo这不对劲的样子,Orlando立刻知道不是那么简单。「这样我可以催眠自己?」Orlando想学起来去问亨利,亨利懂的丹麦语虽然不多,应该可以帮忙吧。
「祝福要对着别人讲才有用。」Viggo急中生智找了借口。
「喔?」Orlando看着Viggo,似笑非笑的表情早看穿了Viggo的想法。
「那么,你睡这端,我睡那端?」Orlando移回视线看着床,生硬的分配起睡觉的区域。
「我习惯睡在右边可以吗?」Viggo自然的说。
「你的床当然是你决定。」Orlando双手一摊,没有意见。
「关灯可以吗?」看着Orlando在他那边的床上躺下,他走到墙边准备关灯前,突然想起。
「想关就关啰。」Orlando完全随意。
好啦,现在灯也暗了,夜也深了,两个人也上床了,现在应该要睡了。
但是两个人紧绷着身体,凛着呼吸,两人背对背的谁也不敢先动一下。
Orlando明知道Viggo不会对他作任何事,他却害怕着莫名其妙的那些而无法入睡。
「……我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你的事情了。」Viggo像是要让Orlando放松,他用很轻松的声音开始说话了。「那是PJ带你来见我,我还记得他是怎么跟我介绍你。」
『Viggo,这是Orlando.Bloom,Orlando,这是Viggo.Mortensen,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彼此的搭档。』Viggo学着PJ含糊的纽西兰口音说,让Orlando忍不住笑起来。「然后你说『PJ,你开玩笑?』脸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像把什么稀有动物交给你一样,『你派这个老家伙给我?他骨头散了我还要帮他捡骨呢!』」
「没办法!」说到这里,Orlando就转过身面对Viggo了,他记得这件事情,也记得他说的那句话。「你得知道,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来说,你看起来就像垂垂老矣的古董啊!」
「后来你知道古董的价值吧!」Viggo没生气反而骄傲的说。「然后PJ说『闭嘴!Orlando,你听过波哥大那案子吧!那是Viggo破的!一个人喔!小看他后悔的可是你啊!』结果你马上瞪大眼睛仔细打量我,嘴吧跟眼睛一样圆,不可思议的嚷着。『波哥大?真的吗?你怎么做到的?』完全忘记你自己刚刚的古董说。」
「唉呀!这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波哥大啊!那是多大的案子啊!」Orlando说到这忍不住要解释起来。「那在英国警察学校被当成神话在流传你知道吗?一个美国警察单枪匹马闯进波哥大破了毒枭集团,这件事情之后你知道你们警察局有多少新警员申请吗?不然你以为我跟Dominic为甚么要从英国到你们警局去啊?」
「也没那么厉害啦!」Viggo不好意思的笑笑,低下头。
「Viggo,那真的是你破的吗?」Orlando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他皱着眉头问。
「不是,是PJ唬你的。」Viggo一脸恶作剧的表情说。「其实Dominic派给Sean的时候,PJ也这样骗过Dominic,可惜一下就被拆穿了。」
「SHIT!」Orlando闭上眼睛,恶狠狠的骂了一声。「他妈的PJ,我就这样被骗了两年!」
「我还记得你那天穿什么。」Viggo笑着说。「白衬衫、牛仔裤、黑布鞋、脖子上挂着长项链,走路大辣辣的像是谁都要让着你,会驼背还会拖脚,你就这样走到我面前来,百般不愿的听着PJ介绍我。更不甘愿的把手伸给我,看起来很像你随时会咬上我一口的样子。我必须说那看起来很像在训养一只凶猛的杜宾犬,每次你做了什么傻事让我想要掐死你的时候,就会想起你那天的模样。」Viggo说着,自己都忍不住要笑。
「我常常让你想要掐死我吗?」Orlando有点累了,他打了个呵欠问。他很少听Viggo讲这么多话,在之前不多,在之后更罕见。他想亨利小的时候应该很好睡吧,任何人听他爸爸说睡前故事的嗓音都会直接睡着。
「不,其实不多啦。」Viggo想说没那么严重,「大概……每个月三到五次吧。如果你受伤又不肯乖乖住院的话,可能会多好几次吧……我很高兴我忍下来了。」
「我讨厌医院……」Orlando往枕头更贴了些,含糊的说一句,缓缓闭上眼睛。
「你是讨厌吃药跟打针吧……」Viggo把声音放轻,他柔声笑说。
「我才……不怕打针……」Orlando的声音慢慢淡去,「我讨厌苦……苦药。」
Viggo没再说话,就这样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慢慢睡去,看着年轻人的长睫毛盖在他脸上,那种感觉让Viggo觉得非常踏实,像过去几个晚上一样,Viggo抬起身体在Orlando眉心亲了一下,小心翼翼不惊醒Orlando,才笑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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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ft Heart 小剧场
「小声点,Orlando睡着了。」Viggo帮Orlando盖上棉被,对着满房间的工作人员柔声的说。「他昨天太累了。」
导演跟Viggo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场记编剧等其它工作人员自动熄了灯光,轻声移动脚步,慢慢散去。
一走出Viggo听不到的门外,马上热烈起来。
「太累了?」编剧马上拿出白纸开始振笔疾书,「呼呼呼,这下故事才能往下走啊!」
「累的好啊!」导演眼睛马上变成一条线,脑袋里面已经妄想狂飙,他跟编剧两人对看一眼,心照不宣的邪恶微笑。
「看起来那些女人是不会轻易放过我跟你了,Orlando。」Viggo浅浅笑着,将Orlando更搂进怀里。「睡吧!醒来之后总有更多挑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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